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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饼]我与魔头势不两立②

立志要当魔头的武林盟主之子藕x想要行侠仗义的魔教小教主饼,武侠成分微小,主要谈恋爱,OOC慎

写死我了,日更简直要命,上章戳我

    ——

    上回说到,新任魔教教主敖丙骑着白马,沿大道一路向前,满心想着如何当个大侠。

    他天资卓绝,又勤勉刻苦,修为在同辈中算得上顶尖;虽生在魔教,却也知礼数明大义,并非凶残之徒。如此看来,他自身条件够了,只需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即可算是行侠仗义。

    可如今天下太平,要上哪去找这‘不平’呢……

    少年正思索着,忽闻某处有痛哭声传来。他走这一路还是第一次遇到人,敖丙连忙勒马转向,前去探查。

 

    循声而去,只见林中有处寻常人家的小居,哭声正是自院中传出。此处本该是安居乐业之所,现在却被烧得通体焦黑,篱笆也残缺不全,七零八落。

    如此大的火势,若说是屋主自己不慎,就太过牵强了。敖丙皱了皱眉,将白马拴在树边,前去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门板破破烂烂地挂着,敖丙犹豫半晌,还是伸手用指节敲了敲。还不等他开口,门板就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激起一地浮尘。

 

    “我的房啊……呜呜呜……嗝儿!”

    屋主还在痛哭,听见动静吓了一激灵,看也不看就伏在地上,连连求饶道:“爷爷饶命,祖宗饶命!房您也烧了,鸡也拿了,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这一回吧!”

    “您不必害怕,我只是路过……”敖丙连忙上前扶起这个可怜人,问道:“这是发生何事了?可是有人纵火?”

    那农人见敖丙一身白衣贵气逼人,背上又负一柄冰蓝长剑,不似坏人,这才哆哆嗦嗦地直起身,诉苦道:

 

    “大侠您可要为我这小老百姓做做主啊!我刘大根一直都在这住着,没做过坏事。谁知道前天有个魔头路过此地,我见天色晚了,好心留他借宿,谁知道他居然半夜的时候想谋财害命啊!他带了根会喷火的棍子,一下子就把我这屋顶给点着了,全烧没了……最近一直都在传小魔头出世,偏让我也遇上了……”

    刘大根越说越伤心,坐在地上边抹泪边哭诉。

    “打了我一顿不说,那贼人还抢了我辛辛苦苦养大的鸡,我还指望它下蛋卖钱呢……呜呜呜,您说我这一片好心,怎么就招来横祸了呢……大侠您要是见了他,可千万小心啊!那小子看着年纪轻轻的,搞不好就是魔教的人,下山来行凶作恶了!”

 

    眼前的农夫体格精壮,能把他痛扁一顿的普通人可不多,对方八成是会些功夫。敖丙思来想去,确认教内不可能有这号人,那只可能是某处的恶人出来闹事了。

    对正愁无处施展拳脚的敖丙而言,这正是个绝佳的机会。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一身正气凛然的小教主当即握住刘大根的手,认真地许诺道:“发生这种事,我既见到了岂能不管!刘大哥放心,敖某人这就去捉拿贼人,为你讨个公道!”

    “哎呀,那可真是太好了!谢谢大侠!那小子肯定不是您的对手!”刘大根感激涕零,“我记得他往东边去了,那头有个客栈,往来的人只能住那。您要是路上没见到他,还可以上客栈再打听打听。”

 

    敖丙头一回被人这么热情地道谢,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告辞去牵马。刚翻身上马,敖丙才想起还有事没问。

    “刘大哥,你可还记得那魔头长什么样子?”

    “哎哟,头发乱蓬蓬的,脸倒是挺好看……但是一脸凶相,吓死个人了!天太黑,衣服记不清了,好像上边儿就穿了个小坎肩。”刘大根心有余悸,似乎光是回忆就让他吓得够呛。

    敖丙在心里勾勒出一张凶神恶煞的画像,一想到自己的侠义之路就此开始,少年人心里按捺不住,他三言两语同刘大根道别,策马向东奔去。

 

    马蹄踏着月色,敖丙快马加鞭,总算是赶在夜深前到了客栈。

 

    “你他妈的会不会做生意啊?!”

 

    敖丙刚把缰绳交给门口的小二,便听闻客栈内爆出一句不大好听的话来。见身旁的俊秀公子皱眉,小二连忙赔笑解释道:

    “客官您这……来得不大巧,里面有个小无赖,想住店不给钱,我们老板正与他理论呢。这地儿偏,附近就我们一家店……要不,委屈您跟我从偏门进去,先上客房歇息片刻?”

    “不必了,多谢好意。”敖丙轻轻摇头,垂眼看向门口灯笼映在地上的晃动光影,心中已有打算。他不顾小二阻止,衣摆一扬,扇子一打,抬脚跨进了火药味正浓的客栈大堂。

 

    “都说了小爷身上钱花完了,你买了我这只鸡,我不就能付房钱了吗。”

    大堂里站着个浑身湿透的年轻人,手里拎着只同样湿透的落汤鸡。他冲着老板抖了抖手中的鸡,甩得一柜台都是水滴。

     “没钱就别来住店!”柜台后的中年男人不耐烦地吼道,“拿只鸡想抵房钱,天大的笑话!小乞丐就老老实实睡路边吧!”

    “你**的说谁是乞丐呢?”那人暴躁地一踢柜台,凶得要命,“那我连鸡都不给你了,今天小爷就要住这儿!我看是你脑袋重要还是钱重要!”

    剑拔弩张,眼见着就要当堂打起来了。

 

    “他的房钱我来出吧。”

    敖丙朗声说罢,满屋子的人又是惊惶又是敬佩地望着他,简直把来人当做救世主一般。唯独柜台前那吊儿郎当的年轻人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又举着鸡冲他挥了挥,问道:“怎么?你要买我这只鸡?”

    见敖丙不肯上前,哪吒嘴角扯出一个笑来,眼里却没一点儿笑意:“不买就少多管闲事,闲杂人等通通边儿待着去!”

    “我不买你的鸡,那是赃物。”敖丙摇摇扇子,道:“只要你答应我,回去给被你烧了家的刘大哥赔罪,替他修缮房屋,我就替你付房钱,如何?”

 

    哪吒:“……”

    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开什么玩笑?老子烧的凭什么给他再修好?而且从那边追到客栈来,你这闲事管得也太宽了吧。”哪吒嗤笑一声,取下背上行囊,边摸索边换了语气服软道:“好吧好吧,小爷是没钱,但是值钱的玩意儿还是有的……老板,这个够不够抵房钱的?”

    他话尾微微上翘,显然是要做坏事了。而所有人的目光都粘在他从口袋中取出的东西上移不开——那是一整块黄金,打造成金砖*模样,在烛光下泛着富有的光辉。老板惊呆了,嘴半天合不上,就颤颤巍巍地伸手去接。

 

    “哎哎——别瞎摸!我就问你够不够?”哪吒逗狗似的来回抛着金砖,享受着众人的注视。

    老板赶忙啄米似的点头,哪吒手里那只鸡看了都自愧不如:“够、够!肯定够!够了!够了!”

    “等……”

    敖丙察觉到异样,话还没说完,只见哪吒笑意蓦然变浓,他反手就把金砖向着老板门面一拍。中年汉子还带着一脸傻笑,他紧盯着的那块宝贝就伴随着呼呼风声破空而来。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白影掠过,敖丙剑不出鞘,一拨一挑,硬是挡下了哪吒这一击。

 

    “你不错啊!”哪吒像是发现了什么新鲜玩具似的,眼睛刹那间亮起来了,他摆好架势,左手拎鸡右手金砖,“今天小爷心情好,让你一只手,你尽管拿出全力来和我再过两招!”

    “对付你,一只手都用不着。”

    敖丙唰地收了扇子,双手横握长剑背到身后。一阵夜风自敞开的大门吹进屋内,他长发微动,身姿挺拔,好一个儒雅公子。反观哪吒拎着鸡拿着砖,气势上隐隐短了敖丙一大截。

    看戏的群众心里都默默给白衣侠士喝彩,老板终于回过神来,抱头缩在柜台里哆哆嗦嗦地提议道:“二位……要打出去打哈……俺这小本生意,真经不起你们江湖人折腾的……”

 

    没人理他,那两人就已经开打了。敖丙有意将哪吒往门外引,几番翻腾闪避,暂时落了下风。不知是有意无意,那金砖次次冲着敖丙的脸招呼,这要是被拍中一次,定会头疼半月。小教主侧身躲过金砖,抬腿便是快准狠的一脚扫过去,逼得哪吒连退几步。

    “你的枪在何处?为何不用!”敖丙气定神闲,像踢毽子一般轻松地攻击着,甚至还有功夫说两句闲话。哪吒前两天才拿到这砖头,用着还不习惯,此时只能被迫拿它防守,咬牙道:“你还有剑呢!为何不用?”

    敖丙虽谦逊惯了,但对自己的实力还是有十成十的信心,说话时不自觉地带上点傲气:“我若出剑,你必输无疑。”

    感觉被对方看低了,哪吒火气上头,怒道:“少看不起人了!小爷从没输过!”

    敖丙一边应付着哪吒,一边在心里默默评价着。他发现哪吒虽然暴躁易怒,功夫却意外地不错,要是扔了那只鸡,怕是能与不出手的自己打个平手。若是来了魔教,指不定会很受欢迎……

 

    “喂!走什么神啊?!”

    哪吒不满地吼道,他自小霸道惯了,每个人与他切磋都得拿出一百倍的精神头,还没见过有谁敢神游天外的。见状他眼珠一转,趁敖丙不备,顺手把拎了半天、已经晕头转向的芦花小母鸡丢到他脸上去。芦花鸡得了自由,扯开嗓子大叫的同时伸爪子乱刨,鸡毛都飞了敖丙满脸,激得小教主猛打了三个喷嚏。哪吒趁机绕到敖丙身后,一砖结结实实拍在他屁股上。

    “.——你!你打哪儿呢!”敖丙惊得差点跳起来,手上还忙着拨那只挂在他肩上惨叫的鸡,他急得说不利索话,只能和哪吒干瞪眼。

    而那魔头笑嘻嘻地掂了掂金砖,道:“回去脱了裤子看看屁股上,肯定有个完整的印儿!放心,要是不完整小爷免费再送你一下!”

    “你……阿嚏!”

 

    小教主长这么大还没听谁敢这么直白地跟他说什么脱裤子,被鸡毛刺激得连连打喷嚏,憋得俊脸通红不说,还躲闪不及,又被哪吒在身上盖了几个印,打得浑身酸痛。最后敖丙终于把鸡捉牢,用力丢回给哪吒。三公子稳稳接了个正着,又扔球似地抛了回去。

    敖丙被他这无赖打法弄怕了,抬手用袖子遮住口鼻,另一只手则抽剑出鞘,直取哪吒门面。这一剑太快了,瞬息之间便直奔哪吒眉心而去。

    只听某处突然传来机关扣合的脆响,哪吒一甩腰间的金属短棍,原来那便是他收起的喷火长枪,用它接下了敖丙的招式。

    两人都暗暗施力,金属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忽然哪吒的枪尖燃起火来,甚至发出噼啪的爆响。敖丙怕它爆炸,只好先撤了力道。僵持的局面刚被打破,他们就又缠斗到一块去了。

 

    哪吒还是第一次和谁能打得这么酣畅淋漓,他早忘了自己为什么和这家伙打起来,心里只想着怎么能赢。从前武林盟里那些所谓高强的前辈们与他切磋,要么留了一手不肯用,要么被他打得没脸再来,简直无聊透顶。同龄人更打不过他,怕他怕得要命,见他跟见了索命无常似的。

    眼前这个长得白白净净的剑客不仅够强,还让哪吒特别想捉弄他,想看他那张故作老成的脸上露出与年龄相符的表情。就算气得极了,他也骂不出一个脏字儿,还不知道为何会带点结巴。

    而且翻来覆去就那么两句,比如刚刚被盖了戳的屁股又叫火尖枪扎了,他就急得喊:

    “——魔头!我、阿嚏!我与你势不两立!”

 

    乖乖,真是怪可爱的。

    也不知道是哪个世家的小公子,他待在武林盟这么些年,竟然都不知道有面前人这样的青年才俊。要是早一点相识,他也不至于一个能打成平手的朋友都没有。

 

    忍着身上各处的酸痛,敖丙也察觉到对手的能耐远不止是小无赖的水平,能与身为魔教教主的他不相上下,再配上这行事风格,说他魔头一点不为过。从他小时起,天龙教内那些高手就因为怕误伤敖丙不敢动真格,被打趴在地还不忘拍马屁,搞得敖丙再也不好意思和他们过招。十六七岁的时候敖丙便能在师父申公豹手下过上百招,如今继承功力,更是难求一败。

    也许是棋逢对手的心情太过相似,两人打得越发投入,眼神交锋数回,竟隐约能理解彼此心中的喜悦之情。战到最后,一天没好好吃东西的哪吒筋疲力尽,敖丙也好不到哪去,剑与枪撞在一块,都当啷落了地。

 

    “哈……哈啊……痛快!真痛快!”哪吒甩了甩汗,忍不住大笑起来,“我第一次遇到有人能逼得我全力以赴!你这朋友我交定了!”

    敖丙坐在哪吒旁边,气息还有些不稳,道:“在下……敖丙,正在游历四方的途中……”

    “我姓…殷!叫我哪吒便好!”终于想起自己还在翘家的李家三公子顿了片刻,“那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

    “朋友……”敖丙喃喃着,又忆起从前看过的话本,里边的大侠多少都要有点至交好友,小教主便想也没想,点头应了。

 

    不过他是为什么会和哪吒打架的来着……?

TBC.

*金砖是《封神演义》里哪吒的法宝之一,钱财之宝,由纯金打造,可单可群,可远程可近战,居家必备的神器。这里是太乙赠他的生辰贺礼之一。

(忍不住悄悄说哪吒不是真的坏,下章会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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