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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骑|精猫】雾凇③

    ※黑白骑、精猫、师生年上,慢节奏剧情向流水账,前文  番外

    ※养成小徒弟结果对方跑去当了骑士被气到残血的DK精×想当暗骑但是怎么都学不好最后转职的骑士猫。

    ——

    随着暗骑和骑士的配合越来越合拍,固定队开始准备挑战更为强大的敌人。恰逢星芒节将至,天气渐寒,骑士开始不时地会咳嗽两声,喝了药水后也没怎么好转。但是因为没有其他的症状,谁也没放在心上。

    因为不想把病传染给自己的队友,骑士去找暗骑的次数少了很多。现在猫魅大多数时间都闷在房间里看书,或者在院子里独自打打木桩。听到动静的暗骑则会靠在窗口望着楼下,偶尔丢一件稍厚的外套盖在骑士头上。突然间被遮蔽了视线的骑士难得会被吓到,尾巴上的毛都根根直立地炸起来,循环也断了。暗骑看着他那副蠢样子,嘴角总会不自觉地勾一勾。

    这当然是嘲讽的微笑。暗骑认真地对自己解释道。

 

    而骑士似乎永远都不会生气,被这样捉弄了也只是手上拿着衣服,先茫然地环视四周,再傻呆呆地抬头挨个房间确认。而恶作剧成功的暗骑终于发觉自己的行为太过幼稚,一把拉上窗帘躲进了昏暗的房间。

    他躺在床上望着海滨风格的洁白天花板,有些烦躁地捂住耳朵,期望把楼下那人攻击木桩的声音彻底隔绝掉,然后逼着自己想起当年这小猫崽子是怎么背叛自己,三言两语就被人骗走的。


    ‘……但他当时还只是个孩子,而且看起来成为骑士确实是更适合他的道路。’

    暗骑的脑海中响起一个小小的声音为猫魅辩解道。

   ‘不,即使是孩子,他也清楚自己必须要为此付出代价,他是叛徒,不可原谅!’

    精灵晃晃脑袋,冷淡地反驳后狠狠一个跳斩把方才那个心软的自己劈进地面。身为骑士的猫魅越是出色,越让他觉得自己的付出没被重视,越让他愤怒。

 

    与此同时,楼下木桩挨打的噪音终于停下,暗骑却越发觉得心烦了。

    那家伙才练了多久就要休息?只是这种程度的练习可远不足以达到锻炼的效果,还是说……有哪个晃着细腰勾人的猫魅小姑娘在他的通讯贝里撒娇?

    暗骑一边骂自己莫名其妙,一边翻身,手肘不慎磕在墙上,痛得精灵脸都纠成一团。他心想都怪房间太暗了,什么都看不清。于是暗骑又板着脸扯开窗帘,木桩前已经没了骑士的身影。

    ——

    “骑士病了。”

    学者用胳膊夹着魔导书,语重心长地劝道:“虽然症状不严重,但我觉得可以适当调整一下进度安排。”

    隔壁房间适时地传来骑士压抑着的咳嗽声,很快就停了。戴着白色榉木面具的精灵族像没听到学者说话似的,专注地搅动着手中的咖啡,学者只好把目光投向一旁皱着眉思索的队长。白魔法师思索片刻,看上去有些为难。

    “可我们已经清闲太久了,那些鸡毛蒜皮的委托还不够修武器的。”白魔叹了口气,“再这样下去,可能要大家自费准备药水和料理了。不过这就违背了我们招人时的承诺,要是有人因此离队,谁都没话说。”

    对于一个高水平的队伍,减员意味着重新招人、磨合,耗去的时间成本不容小觑。加上之前已经历过主坦离队,现在好不容易回归正轨,谁也不想再空耗着,净做些找猫遛狗似轻松的任务。

    对话变得胶着,三人陷在近乎凝固的空气中沉默地对视,最后暗骑仰头将咖啡一饮而尽。

    “他没问题。”

    精灵淡淡地做了结语,学者无奈地呼了口气,踏着重步转身离去。而隔壁对这一切一无所知的骑士裹紧了织毯,劝自己又喝了一口聊胜于无的药剂。

 

    即使学者再三确认,骑士都认为自己的身体状况没差到需要静养的地步,甚至应和暗骑的说法,把爱操心的学者气得半死。而且接下来发生的事完全证明了他的担忧是正确的——骑士在攻击时忽然一个踉跄向前扑倒,用于防守的盾牌也当啷落地,他整个人几乎被魔兽的利爪斜劈成两半。

    白魔和学者拼了命地对他使用治疗魔法,也只能做到将骑士从通往冥界的码头上拉回半步。昏迷中的猫魅面色惨白,胸口汩汩的鲜血藤蔓般攀上白魔的衣裙,正以惊人的速度生长,又因畏惧百合的光辉不甘地收敛。

    确认骑士脱离生命危险后,学者第一个扔开魔导书,冲着沉默不语的暗骑就是一拳:“混蛋!当初可是你说没问题的!”

    论赤手空拳打架,学者这样的文职人员自然要弱上一些,暗骑轻轻松松地侧了一步就避开了。其他人见状连忙上前拉架,暗骑孑然站在人群对面,目光始终望着白魔怀中生死未卜的骑士。

    “就算我该为自己的话付出代价,也应该是当事人亲自动手。”暗骑的语气较平时更清冷了些,“而且你现在明显只是在迁怒,这样毫无意义。”

    “意义?那你告诉我什么有意义?你们这些暗黑骑士都没有心的吗?同伴的性命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啊!”学者情绪激动到语无伦次,立刻被其他人七嘴八舌的劝导声盖了过去。

    被漆黑盔甲护卫全身的精灵毫不畏惧任何言语的枪箭,但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又开始燃烧,硬壳内沉默的灵魂在火焰中吱吱作响,忍受着难言的苦痛。


    “都别吵了!”作为队长的白魔终于有空闲来管理场面,汗水沿着她的脸颊滑下,“这次我也有责任,回去再说,骑士需要休息。”

    暗骑在其他队员或不满或无奈的目光中走向白魔,俯身轻轻地抚平骑士昏迷中仍然紧皱的眉,小心翼翼地将他抱起。

    学者翻了个白眼,拉正歪掉的外套,气冲冲地往迷宫入口处跑去。他的小仙女抱歉地对众人鞠了一躬,也扑闪着翅膀跟了上去,空中落了一路闪亮的光点。

    ——

    因为这场意外,队伍的计划不得不推翻重来。好在骑士平日里很受欢迎,队员们非常关心他的情况,也有人主动要求出去打零工,尽量减少队内资金的消耗,让骑士有足够的时间安心养伤。星芒节前三天发生了这种不幸的事情,全队的气氛都有些低落,白魔索性提前放了假,让大家各回各家,过个好节。暗骑这样四海为家的冒险者则留在部队房,刚好也有人能陪着重伤未愈的骑士。

    暗骑谢绝了那对双胞胎姐妹要帮忙的提议,揽下所有照顾骑士起居的活计。猫魅大部分时候都在昏睡,偶尔醒来就要被灌上几碗又苦又涩的药汤,然后因为药剂的安眠成分继续睡。他总是在喝完药后对暗骑露出柔和的笑容道谢,相似的面容偶尔会让精灵想起曾经那个因为药苦而撒娇要多吃两块糖的少年。


    这一次暗骑把药碗递进骑士手里,终于问出口:“药…很苦吧?”

    猫魅耳尖微微颤动,骑士努力地咽下口中的药汁,笑着摇了摇头:“还好。”

     “其实啊,我从前还挺喜欢喝药的。”骑士枕着柔软的羽毛枕头,昏昏沉沉地同暗骑闲聊:“因为每次喝完,老师都会给我准备糖果。他还总是记不住我爱吃什么味的,就干脆每种都买了一袋……结果我病好了之后,两个人又开始牙疼了,哈哈。”

    “听起来挺傻的。” 暗骑把手心里五颜六色的糖块捏来捏去,实在痛恨心软又恋旧的自己。

    “是啊……他就是这样的人。”骑士的声音越来越低,“但是……”

    暗骑试图听清他最后的话语,但骑士已经睡着了。精灵从床边的椅子上起身,在手中的糖果里挑出一块牛奶味放在骑士枕边。沉睡着的猫魅不知梦到了什么,动了动嘴唇,像是在微笑。

    是挺傻的。暗骑想着,给自己剥了颗糖,悄声到楼下去烤火了。

 

    空无一人的部队房里只开着落地台灯,壁炉里的柴火奄奄一息。暗骑打了个哆嗦,加快步伐下楼添了点燃料,这才好受一些。今年的星芒节雪势不小,冷风在窗外呜呜地叫唤,窗上结满冰花,朦胧地透出一个雪白的世界。

    因为忍者跑得快又住得近,放假前他被白魔安排了任务:星芒节那天要给留守部队房的两位带饭。暗骑含着糖块无意识地用舌尖拨弄,他确实有一点饿了,希望忍者能守时到来。

    冬季的傍晚天黑得早些,远钟和大门一同被敲响。暗骑披了件外衣前去开门,风雪中站着的却并不是他期待的送餐忍者小哥,而是一个陌生男人。

    两人见面都是一愣,男人很快反应过来,问道:“骑士在吗?听说他受伤了,我来看看。”

    “他在,不过刚喝过药睡下了,进来说吧。”暗骑当他是骑士的友人,便打开顶灯照亮室内,请男人进屋歇脚。

 

    出于礼貌,暗骑拿起桌上的水壶打算给对方倒点温水,男人却轻车熟路地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摸出红茶包顺手放进杯里,还多拿了一个,道:“你要么?”

    暗骑重新打量了他一遍,摇摇头没说话,男人便自顾自地喝起茶,不时抬头看看屋内的摆设,眼神中带着怀念和某种复杂的情绪。暗骑扶了扶自己的面具,确认它能够将自己的面容完全遮蔽。

    “今天可真冷啊。”男人靠在沙发靠背上突然开了话头:“其他人都回家过星芒节了吧,你怎么还留着?”

     “我就一个人,在哪都一样,而且也得有人照顾骑士。” 暗骑弯腰用拨火棍翻动碳化的木柴。

    “哦…那你真是好心。”男人笑了笑。


    虽然只有短短几句对话,但暗骑本能地觉得对方在针对他,简直莫名其妙到让精灵都懒得搭理。暗骑和拨火棍并排靠在石砌壁炉旁,用目光无声地催促着男人快点做完要做的事,然后赶紧滚蛋回家过节。男人倒是很识趣,喝了三分之一茶后便说要上楼看看,暗骑与他一起去了,只见男人径直走到一间空房前打算推门。

    “不是那间。”暗骑出声提醒后抱臂看着男人,“你之前来过这里?”

    “嗯,算是吧。”

    男人不置可否,然后顺着暗骑手指的方向找到了骑士那静谧昏暗的卧室。他的手按上门把,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敢推开一道缝。廊上的灯光餐刀般劈了进去,气流卷起尘埃从两人眼前翻滚远去。

    几年过去,骑士的睡姿也变得像他这个人一样规矩,不踢被子,甚至也不怎么翻身。男人没再向前,只远远地看了一会躺在床上的骑士拉上了门,这倒是暗骑所未曾料到的。

 

    “为什么不进去?”下楼时暗骑问道。

    “看到他还活着就够了。你多少也能猜到吧,这间屋子不欢迎我。”男人云淡风轻地道,“不然我也没必要挑这个时间来。”

    “你就是……?”暗骑说出了一个名字,想起之前金发猫魅劝他入队时提到的那位很强的暗黑骑士。得到对方的肯定后,精灵的态度也稍微改变了些:“原来如此…我是队里现在的主坦,之前有听说过你,幸会。”

    对方随意地嗯了一声,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来到客厅拿起凉透的红茶,边喝边问道:“听说过我啊……估计也不是好事。是骑士说的吗?”

    这和骑士有什么关系?暗骑心下疑惑,解释道:“是推荐我入队的朋友,不过他只是说你是前任主坦。你和骑士是…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

    后半句简直太多余了,暗骑自己都听不下去。男人珍惜地喝完最后一滴红茶,似笑非笑地看着暗骑,低声道:“啊啊…是发生过不少事。”


    暗骑因为他的突然接近,下意识向后仰了仰,男人毫不在意这明显回避的动作,甚至因此更加愉悦了:

    “话说你和他上过床了吗?”

    这家伙到底误会了什么?暗骑眉头狠狠地纠在一起,被对方直白又暧昧的问话弄得无比烦躁。

    “很有趣哦,别看他平时一本正经的,到了床上却浪得像不做就活不下去的荡\/妇,那副缠着你想要更多的表情,真该画下来挂在墙上……”

    男人露出了属于得胜者的放肆笑容,身后被拉长投在墙纸上的影子如同暗夜中低语的妖异,尖叫着撕碎了万家欢庆的星芒节之夜。

    TBC.


(没错,这个如同反派的欠抽男,就是隔壁《活死人》的攻哦☆´∀`☆ 
不过本篇发生的时间比活死人要早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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